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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卷貳拾貳》

「謝謝。竟對我這素未謀面的陌生之人伸出援手。」

「不過是舉手之勞何須特意說什麼謝話,何況…若是認真說來我們也不算初次見面。」

「嗯?」

「哈哈哈…瞧我…」拍了拍腦門大笑不已。

「何事如此好笑?」

「沒…沒…就當我是一時神智失常。」

「恕我冒昧,自方才都未曾問過該如何稱呼道兄。」

「莫稱我道兄,這聽來挺憋扭的。嗯…妳就稱呼我森喆吧!」

「那…那麼森喆可願進屋來喝口茶歇歇,以了表我的感謝之意。」

「怎麼好意思進入妳的閨閣。」

「嗤…想到哪去了。進來不?」

「既美人相邀,那麼在下豈有婉拒之理。」

「會入這道門…莫非是你在外頭招惹良家婦女這才入玄嶽躲藏閃避紛端。」

「我真看來像是紈褲子弟?」

「是不像。不過倒像是供癖好奇趣富紳狎玩的男妓。」

「這是身居內苑的閨秀名門該講出口的話?」

「我踏入這,就已不知何謂名門。你人還要繼續杵在那?外頭風大,我可禁受不起這風吹。」

「還是快快進屋…若是讓美人染上病厄我可是擔待不起。」說得煞有介事,但那張細皮嫩肉的面龐依舊看來不夠真誠懇切。

 

「請進。屋裡書籍繁雜,有些許凌亂還望海含。」望著房裡滿坑滿谷的各類典籍,不禁回眸尷尬的笑了笑

「無妨。畢竟我自個也稱不上什麼潔淨不染。」

『喵~喵嗚~』睨了眼森喆便隨即飛快逃離,彷彿森喆身上有著疫病似的。

「切莫見怪。牠就是這性子,我對牠也是莫可奈何。」

「不怪不怪,可能是我身子的味道令牠不甚愉悅吧!」

「诶?」

「貓的鼻子靈,恐怕是我這香囊裡的東西令牠氣躁不舒坦。」解下腰上繫著的囊袋,自陳舊的外表看來似乎用了有些年頭。

「這裏頭裝了些什麼?」湊近鼻前嗅了嗅,藥氣芳馥相互交雜。

「就幾味尋常驅疫防蟲的藥材和桔葉。」

「難怪。我屋裡本擺有一盆桔樹,就牠老在耳邊嘶嚷不停逼得我只好將其擱在窗檯邊。」荊紅瞅了眼瑟縮牆隅,正窺視著二人的頑劣之貓。

「不說我還倒忘了替它澆水。但也不知何故,這時節見其枝枒開滿花蕊卻不見結果。」

「是嗎?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!」

「真愛說笑,不過是盆桔樹何來的難言之隱。」盈盈笑著,舀著水澆灌起盆樹。

「子非吾,安知吾不知其之言?」

「吾非子,固不知子矣;子固非其樹也,子之不知其之言,全矣。」

「罷了!就這一時半刻我也說不清。」

「何不坦率認輸。」

「茶呢?我想我不是來這和妳唇槍舌戰的吧!」

「煩請稍待片刻,我這就去沏壺好茶來。」

 

「我有多久沒上到這來了?十來年?還是上百年?都記不清了。向瑀…沒有妳的日子縱然我活得再久也毫無意義。」指腹緩緩滑過桌面,往事歷歷在目鮮明異常。望著瀟湘居裡所有陳設不免一時觸動情懷。

「茶泡好了,請用。」將琥珀色金澄茶水端與森喆。

「抱歉。我方才猛然間想起有件要緊事得趕快處理才行,這茶恐怕…」

「何事如此要緊?就連喫口茶水的時間也沒?這可是上貢朝廷的御茶,喝口再走也不遲。」

「我看還是改日吧!」拾起案上那只香囊揖了身,隨即轉身別離。

「欸…欸欸…」望那漸行走遠的身影呼嚷著。

「這真是…怎能說走就走,白白浪費一壺好茶…」心疼地望著手裡那壺珍藏的春茶。

 

 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TO be continue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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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水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